在快穿世界的经历让她养成了即便在最虚弱时也要先判断环境的习惯。她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用其他感官收集信息: 身下是略显坚硬的床垫,左手背有轻微的刺痛感,周围有规律的滴滴声——医院监护设备。
医生说她只是低血糖,但为什么还不醒...已经十二个小时了...
这个声音让沈念安浑身一颤。温柔中带着哽咽的女声,她再熟悉不过。是妈妈,但比记忆中的声音年轻太多。
别担心,会醒的。
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强压着焦虑。爸爸?不对,爸爸的声音没这么……威严。
沈念安终于睁开眼,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地眯起眼睛。视线逐渐聚焦,首先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然后是悬挂着的输液瓶,透明液体正通过细管缓缓流入她的左手背。
安安你终于醒了妈妈担心死你了
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丽脸庞闯入视线。年轻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