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鞋还黏在我脸上,蜈蚣背甲上的字突然开始渗血。我猛甩头,那玩意儿啪嗒掉进铜脚盆,溅起的鸡油糊了黄三郎满脸。
汪工伤补贴狗子惨叫着一头扎进考卷堆,油爪子把脚气防治策论搓成了腌菜。
周宁的铜钱剑突然横在我喉头: 你脊椎里那截东西,是去年从我这儿骗走的抵押品。剑穗上挂的铜铃叮当响,我后颈立刻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疼——这感觉熟,上回偷喝她符水也是这么个死法。
二妞们突然集体蹲下来系鞋带。二十七个疯丫头把红绳编成蜈蚣辫,末梢还粘着糯米粒的那截哧溜钻进我裤腿。我跳起来抖腿,裤管里哗啦啦掉出串铜钱,每枚都刻着周记当铺。
青丘拿你当活体保险箱?周宁剑尖一挑,铜钱串突然变成条蜈蚣,百足扒拉着往我衣领里爬。我反手去拍,蜈蚣却咔地裂成两半——肚子里塞着张当票,借款方写着我的生辰字,抵押物那栏赫然画着截脊椎骨。
黄三郎突然人立着扒我后背: 汪去年乡试前夜,你拿周天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