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饿得要命。
头昏眼花,我看那暗黄的土墙,就像一个烤得焦香的大面包。
我在面包芯里遨游,晃荡。
嗷呜一口,啃上了大面包
墙泥入口刹那。
呸呸呸
我面目狰狞。
难吃
它的口感和我想象中的粉笔味儿一样。
一旁的闻渠翘起嘴角,轻哈了一声,又迅速蔫了下来。
这人曾有言:
即使世界末日,我濒临死亡,看见你的傻样儿也能笑活过来。
但是现在,他连嘲笑我的精神气儿都没了。
极致的饥饿带走了理智也带走了恐惧,我俩终于决定改变战略方针:
接纳并适应这个本来与我们毫不相关的时代。
所以,换地儿
拎起背包,推开半扇吱吖木门。
回看这个给了我们短暂庇护的土房子。
一股巨大的迷茫缓缓把我笼罩。
我挥了挥手,尽力轻快。
拜拜啦,小房子,我们要去过好日子啦。
好日子——没有。
土房外的世界真的很恐怖。
尸横遍野。
都说物以稀为贵。
当死尸成为见怪不怪的东西,人们对他的那丝敬畏也荡然无存。
大多数人看见尸首,甚至会带着麻木的喜悦把对方身上的遗物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