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站在公司电梯里，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早晨七点四十分，他特意提前了四十分钟到公司，希望能避开同事们的目光。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楼。程默深吸一口气，拎紧公文包走出来。财务部所在的办公区还空无一人，只有保洁阿姨正在擦拭隔断玻璃。
"早啊，小程。"保洁阿姨头也不抬地打招呼，"今天这么早?"
"嗯，有点活要赶。"程默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他的办公桌还保持着昨天离开时的样子——电脑屏幕边缘贴着童童画的歪歪扭扭的向日葵，笔筒里插着苏婷去年生日送他的钢笔。这些平凡的物件现在看起来恍如隔世。
程默打开电脑，机械地输入密码。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手机也震动起来。又是催债电话，这已经是今天第七个了。他按下拒接键，手指微微发抖。
"程哥?"
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程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转身看到同事王磊站在身后，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你...你怎么也这么早?"程默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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