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粥铺门口,望着灶膛里渐起的火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里那张纸条——墨迹已经有些蹭花了,却还留着昨夜松枝的苦香。
"要加把劲烧?"身后传来低哑的询问。
赵景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被灶火映得泛红的皮肤。
他手里攥着把新劈的枣木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晚粥偏头看他,晨光从他发间漏下来,把眉骨的阴影拉得很长。
十年前那个总穿玄色锦袍的小王爷,如今眼角添了道浅纹,可眼底的光还是和当年在冷宫里偷御膳时一样——她记得清楚,那时他被老太监抓住,后背挨了三鞭子,却把藏在怀里的糖蒸酥酪往她手里塞,说"晚粥不怕,这是全汴京最甜的"。
"教我你家乡的粥。"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粥锅里的雾气。
赵景年的手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