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和乐,四海乂安

天下和乐,四海乂安

作者: 燃焱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叫做《天下和乐,四海乂安是作者燃焱的小主角为阿尘青云本书精彩片段:暮春的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湿青峰山脚下的石头几十间土屋蜷缩在雨幕像一群淋透了的老村东头那间最破的土此刻却透着点暖意——灶膛里的柴火正烧得橘红色的火光舔着锅把墙壁上阿尘和石头的影子拉得老阿尘蹲在灶台手里攥着半块红正一点点往陶罐里红薯是昨天去邻村帮张奶奶挑水换来外皮焦内里却甜得流陶罐里的糙米粥己经熬得粘咕嘟咕嘟地冒着混着红薯的香在...

2025-10-01 00:00:54
暮春的雨,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湿冷。

青峰山脚下的石头村,几十间土屋蜷缩在雨幕里,像一群淋透了的老狗。

村东头那间最破的土屋,此刻却透着点暖意——灶膛里的柴火正烧得旺,橘红色的火光舔着锅底,把墙壁上阿尘和石头的影子拉得老长。

阿尘蹲在灶台前,手里攥着半块红薯,正一点点往陶罐里掰。

红薯是昨天去邻村帮张奶奶挑水换来的,外皮焦黑,内里却甜得流蜜。

陶罐里的糙米粥己经熬得粘稠,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混着红薯的香气,在这逼仄的土屋里弥漫开来。

“石头,今天能换三个铜板?”

他头也不回地问,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比同龄人沉了些。

身后传来“嘶”的一声抽气,阿尘回头,就看见石头正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把裤腿往下扯。

可那道刚划破的伤口哪藏得住?

小腿肚上,一道三寸长的口子翻着红肉,血珠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黝黑的皮肤滚进草鞋里,在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小伤!”

石头转过身,脸上硬挤出个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后山崖壁上采的‘龙须草’,药铺掌柜说这草能给修仙者炼丹,给了三个铜板!

够买半斤糙米,还能给你扯块蓝布做新褂子——你那件都洗得发白了。”

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草叶,叶片细长,边缘带着锯齿,沾着的泥点被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擦掉。

阿尘没接话,只是默默地从灶台旁拖出那个掉了漆的木箱。

箱子是他爹娘留下的,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就剩半瓶用竹筒装着的草药膏——那是去年冬天,石头上山砍柴冻裂了手,他咬牙用攒了三个月的钱从镇上药铺买的,当时石头还心疼了好几天,说“够买十斤米了”。

“脱鞋。”

阿尘拧开竹筒盖,一股清凉的草药味飘了出来。

石头一愣:“不用不用,这点血……脱鞋。”

阿尘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石头只好乖乖坐在门槛上,把脚伸过去。

草鞋刚一脱下,阿尘就皱紧了眉——石头的脚底板全是老茧,几个脚趾甲盖因为常年泡水,边缘己经发黑,新划开的伤口在脚踝上方,血还在慢慢渗。

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石头疼得“嘶”了一声,却死死咬着牙没动,只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阿尘:“阿尘,等我以后进了青云宗,成了仙师,就给你买金疮药,涂了立马就好的那种!

到时候咱们住青砖瓦房,顿顿吃白米饭,再也不用啃红薯了!”

阿尘低着头,用布条轻轻缠住石头的伤口,声音闷闷的:“以后不准去后山崖壁了。”

“为啥?”

石头急了,“那里的龙须草长得最好,掌柜说……掌柜的话你也信?”

阿尘打断他,把缠好的布条打了个结,“上个月王老五就在那摔断了腿,到现在还躺床上起不来。

你要是敢再去,我就……”他顿了顿,想不出什么狠话,最后只是闷闷地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石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好,不去了不去了!

听你的还不行吗?”

他把油纸包着的龙须草放在灶台上,“快煮粥吧,我饿了。”

阿尘“嗯”了一声,转身继续看火。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着他清瘦的侧脸,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石头看着他的背影,偷偷把那包龙须草往灶台里面藏了藏——其实掌柜只给了两个铜板,他自己又添了一个月前攒下的钱,才凑够三个。

阿尘那件蓝布褂子,确实该换了。

雨还在下,敲打着屋顶的茅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土屋里,米粥的香气越来越浓,两个少年的影子在墙上依偎着,像一幅被岁月磨旧的画,安静,却又带着一丝易碎的暖意。

粥刚盛进碗里,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声音不像村里的老黄牛,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踏在泥地上“哒哒”作响,由远及近,最后“吁”的一声,停在了土屋前。

石头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

阿尘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后,悄悄掀开一条门缝往外看——雨幕里,三匹白马正昂首站在院子里,马上的人穿着月白色的道袍,袖口和领口绣着银色的云纹,腰间挂着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是……是青云宗的仙师!”

石头的声音带着颤音,眼睛里却又透着一丝兴奋,“阿尘,你看,是仙师!”

阿尘的心却沉了下去。

他见过青云宗的人,去年秋天,宗门来村里选弟子,那些穿着道袍的修士站在土台上,眼神扫过村民时,就像在看地上的泥。

最后选走了村长家的儿子,据说因为他“根骨清奇”,走的时候,村长给领头的修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那修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凡人,出来。”

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阿尘深吸一口气,把石头拉到身后,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三个青云宗弟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首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面容俊朗,却带着一股傲气,下巴微微抬着,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阿尘的脸。

“刚才,是你们在私采灵草?”

为首的弟子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雨幕都仿佛安静了几分。

他的目光落在门槛上——石头刚才慌忙中,把那包龙须草掉在了那里,油纸被雨水打湿,草叶的边缘露了出来。

石头从阿尘身后探出头,结结巴巴地说:“仙、仙师,那是龙须草,不是灵草……我们在、在村后的坡上挖的,不是药田……坡上?”

另一个矮个子弟子冷笑一声,突然从马上跳下来,几步走到门槛前,捡起那包草叶。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草叶,像是碰什么脏东西似的,眉头皱得死紧:“这是‘伴月草’,夜间会散发荧光,是炼制‘聚气丹’的辅药,只有我青云宗药田才有。

凡夫俗子,竟敢私闯药田,偷盗灵草,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

石头急得脸通红,从阿尘身后跑出来,“这真的是龙须草!

药铺的刘掌柜说的,他还收了我们三个铜板呢!”

“刘掌柜?”

矮个子弟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扬手,一道淡青色的灵力打在石头脚边的泥地里,“砰”的一声,泥点飞溅,在地上炸出一个小坑。

石头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去,阿尘连忙扶住他。

“区区凡人,也敢质疑我青云宗的判断?”

为首的赵师兄勒了勒缰绳,白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私采灵草,按门规当废去手脚,以儆效尤。”

“你们不能动他!”

阿尘猛地挡在石头身前,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滴在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

他死死盯着赵师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那草是我让他去采的,要罚就罚我!”

赵师兄像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笑了:“哦?

倒是个重情义的。

可惜啊,凡人就是凡人,蝼蚁一样的命,也敢跟仙门叫板?”

他从腰间抽出剑,剑鞘是黑色的,上面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在雨幕里闪着光,“既然你想替他受罚,那就先废了你的手吧。”

剑光一闪,阿尘只觉得眼前一片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听见“噗通”一声,睁开眼,看见石头扑在他身上,而赵师兄的剑,正停在石头的后心前一寸。

“仙师饶命!

仙师饶命!”

石头趴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却死死护住阿尘,“草是我采的,跟他没关系!

您要废就废我的手,我以后不修仙了,我再也不采草了……”赵师兄的剑尖抵着石头的后背,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他的心脏。

他看着地上像蝼蚁一样哀求的凡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只挡路的虫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冷冷地说,手腕微微用力——“住手!”

一声厉喝突然从村口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阿尘回头,看见药铺的刘掌柜撑着油纸伞跑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因为跑得急,下摆全是泥点。

刘掌柜跑到赵师兄面前,喘着粗气,连连作揖:“仙师息怒,仙师息怒!

这两个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赵师兄皱了皱眉,剑尖没有移开:“刘掌柜,这是我青云宗的事,你一个凡人,也敢插手?”

“不敢不敢!”

刘掌柜连忙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双手递过去,“这点心意,给仙师们买杯茶喝。

这两个孩子是孤儿,不懂规矩,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伴月草……哦不,龙须草,我这就收回来,以后再也不敢让他们上山了!”

赵师兄瞥了一眼钱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刘掌柜倒是会做人。

可惜啊,规矩就是规矩。”

他手腕一翻,剑鞘“啪”地一声打在石头的背上。

石头闷哼一声,一口血吐在泥地里,染红了一片雨水。

“石头!”

阿尘目眦欲裂,想爬起来,却被赵师兄的师弟按住了肩膀,膝盖“砰”地撞在地上,疼得他眼前发黑。

“阿尘……别管我……”石头趴在地上,声音微弱,血从嘴角不断涌出,“快跑……跑?”

赵师兄冷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

他抬起剑,这一次,剑尖对准了阿尘的心脏,“刚才,是你说要替他受罚?”

阿尘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突然笑了。

雨水混着泥水滴在脸上,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子:“修仙者……就只会欺负凡人吗?”

赵师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找死!”

剑光落下,比刚才更快,更狠。

阿尘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石头的笑脸,闪过爹娘临终前的样子,闪过土屋里灶膛的火光……原来,人要死的时候,真的会想起这么多事。

“噗嗤——”是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阿尘猛地睁开眼。

血,漫天的血。

不是他的血。

是石头的。

石头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那把剑。

剑尖从他的后背刺入,胸前穿出,带出一蓬血花,溅在阿尘的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的味道。

赵师兄显然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凡人竟敢用身体挡剑。

他皱了皱眉,像是嫌脏似的,猛地抽出剑。

鲜血喷涌而出,石头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还圆睁着,看着阿尘的方向。

“石头……”阿尘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想爬过去,却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头的身体在雨水中抽搐,血很快染红了他身下的泥地,和雨水混在一起,流进旁边的水沟里。

“晦气。”

赵师兄甩了甩剑上的血珠,血滴在雨地里,很快被冲淡。

他看都没看石头的尸体,对师弟们说,“把伴月草带上,我们走。”

“那这两个凡人……”矮个子弟子指了指地上的阿尘和刘掌柜。

赵师兄瞥了一眼阿尘,阿尘正死死地盯着他,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那眼神里的恨意,像一把淬了毒的刀,让他莫名地有些烦躁。

“留着吧。”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一条死狗,一个废物,还能翻起什么浪?”

三个青云宗弟子翻身上马,马蹄声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刘掌柜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看着石头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仿佛要把这世间的血腥气都冲刷干净。

阿尘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石头。

他的腿在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石头躺在泥地里,胸口的伤口还在冒血,眼睛圆睁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阿尘蹲下来,轻轻合上他的眼睛,手指碰到他的脸,冰凉刺骨。

“石头……”他低声叫着,声音哽咽,“不是说好了……要住青砖瓦房吗……要顿顿吃白米饭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石头冰冷的脸上,和雨水混在一起。

阿尘把石头抱起来,他的身体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阿尘一步步往屋后走,那里有一片空地,是去年他们一起种红薯的地方。

他没有工具,只能用手刨坑。

泥土很湿,混杂着草根和碎石,很快就把他的指甲磨破了,血混着泥,糊了满手。

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一下一下地刨着,雨水泥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滴进坑里。

坑挖得很浅,只能勉强放下石头的身体。

阿尘把他轻轻放进去,然后从屋里拿出那件蓝布褂子——那是他用石头换草的三个铜板扯的布,昨天刚做好,还没来得及送给他。

阿尘把褂子盖在石头身上,布料很新,蓝色的,在灰暗的雨地里,显得格外刺眼。

“石头,冷不冷?”

他坐在坑边,轻轻摸着石头的脸,“等我……等我杀了他们,就回来看你。

到时候,我给你带最好的酒,还有你最想要的修仙秘籍……你不是想当仙师吗?

我帮你杀了那些人,你就可以安心修行了……”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石头躺在他身边,听他讲从书上学来的故事。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笑着回应他了。

雨停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阿尘用泥土把石头埋好,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

他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冒着黑烟的土屋——他刚才点燃了柴火,把所有的东西都烧了。

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他走到门槛边,捡起那把被赵师兄踩过的残剑。

剑是上个月他和石头在后山捡到的,当时石头还笑着说“这破铁片子沉得像块石头,劈柴都嫌费劲”,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剑鞘是黑色的,上面锈迹斑斑,刻着两个模糊的字,阿尘用袖子擦了擦,勉强认出是“无妄”。

他把剑背在背上,剑柄贴着后背,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阿尘最后看了一眼石头的坟,转身走出了石头村。

村口的老槐树下,刘掌柜默默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个热馒头。

他看着阿尘单薄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阿尘没有回头。

他知道,从今天起,石头村再也没有阿尘了。

只有一个背着残剑,要去复仇的人。

雨幕中,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背上的残剑在初升的朝阳下,闪过一丝极淡的灰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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