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西仰八叉地躺在客厅那张有点年头的真皮沙发上，刷着视频，对着正在吧台后面鼓捣一堆瓶瓶罐罐的老姚喊话。
阿凯： “老姚！
姚老板！
姚大房东！
商量个事儿呗？”
老姚头也不抬，专注地往一个雪克壶里倒入一种诡异的紫色液体，回应：“说。
不过，如果是想减免房租，免谈。
我的创业失败赔偿金也撑不了几天了，这公寓的物业费贵得能让我那些前女友们集体回来再看我一眼。”
阿凯：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我是说……你看啊，我失业也小两个月了，简历投出去跟肉包子打狗似的。
你这房租吧，虽说比市价便宜点，但再这么下去，我怕是得用‘肉偿’……啊不是，是用给你当终身调酒试喝员来抵债了。”
老姚手一抖，差点把壶打翻：“可别！
我还想多活几年。
你那舌头只配尝猫粮。
说重点。”
阿凯：“重点就是……开源节流嘛！
你这么大上下两层套间，六间房，就咱俩住，多浪费！
不如……我们再找个室友？
分摊一下成本？”
老姚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下：“合住？
跟我这个前‘海王’、现破产中年？
还有你这个失业还带着猫的话痨？
谁那么想不开会搬进来？
等等……”（他警惕地看着阿凯）“你是不是己经有人选了？”
阿凯嘿嘿一笑，把猫放下，凑过去：“知我者，老姚也！
你觉着……翔子怎么样？”
老姚：“林翔？
那个幻想住大平层抱娇妻美妾的IT首男？
他肯搬出他那程序员圣地张江高科？”
阿凯：“巧了不是？
他刚给我发微信，哭诉房东要卖房，他月底就得卷铺盖滚蛋。
正满世界找房子呢，预算抠搜得惊人。
我一想，这不正好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祸害……啊不，是拯救兄弟于水火！”
老姚摸着下巴：“嗯……林翔倒是挺安静，不像你整天叽叽喳喳。
就是有点闷骚，自尊心还强，能接受合租吗？
别到时候觉得跌份儿。”
阿凯：“嗐！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那点面子？
他那点工资……哦不对，现在也没工资了，能找到这地段、这价格的房子，梦里都得笑醒！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保证把他‘忽悠’来！”
阿凯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林翔的电话，并按了免提。
“苍茫地天涯是我的爱~~~”一阵彩铃过后，那头飘来林翔沮丧声音：“喂，凯子……干嘛？
又发现哪家店自助餐打折了？
我没心情，我正忙着在租房APP上跟人吵架呢，那图片绝对是假的，假的！”
阿凯： “兄弟！
给你指条明路！
愚园路，老公寓，精装修，交通便利，室友帅气多金还幽默……当然，除了我，还有另一位室友，成熟稳重，社会精英！”
老姚小声道：“啧，过了啊。”
林翔怀疑：“你有这资源？
不对……你说的该不会是老姚那儿吧？”
阿凯：“聪明！
就是老姚这公寓！
现在空着一间雅室，朝南，采光极佳，特别适合你这种需要阳光滋润的IT……前精英。
价格好商量，主要是哥们儿义气！”
林翔：“……合租啊？
跟你们俩大老爷们？
……我其实想找个单间……”阿凯：“单间？
就你那预算，单间只能去崇明岛找农家乐了！
而且合租多好啊！
有人陪你打游戏，有人听你畅想大平层……老姚还能给你调酒喝！”
老姚在一旁猛摆手瞪眼。
林翔思索一下：“老姚那酒……算了。
主要是……唉，有点不好意思，混到这地步……”老姚凑近电话，用他自以为最沉稳磁性的声音：“林翔，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现在经济大环境如此，非战之罪。
大家互相有个照应，比一个人硬扛强。
我这儿空着也是空着，就当帮朋友一个忙，你也帮我减轻点负担。”
阿凯：“就是！
再说，万一哪天我们时来运转了，这就是我们成功人士梦开始的地方！
多有纪念意义！”
林翔沉默几秒，似乎被说动了: “那……多少钱？
太贵我真不行。”
老姚报出一个比市场价低不少的数字：“这个数，包水电物业。
怎么样？”
林翔惊呼：“这么便宜？！
老姚你没骗我吧？
你这房子地段……这价格……是不是死过人啊？”
阿凯：“啊，呸呸呸！
是死过……死过很多瓶老姚调的酒！
你就说来不来吧！”
林翔下定决心：“来！
必须来！
等我！
我马上收拾东西！
今晚就搬！”
啪嗒挂了电话。
阿凯得意地对老姚比了个耶：“搞定！
看，这不就解决一个？”
老姚：“……我是不是价格开太低了？
怎么感觉自己亏了？”
（几天后，林翔拖着大包小包行李入住了，房间正好在阿凯隔壁。
又过了一周……陈成背着一个巨大的、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毛线、布料、半成品缠花的篮子，按响了门铃。
）阿凯开门：“哟！
大成子！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又来推销你的手工……呃，艺术品？”
陈成探头探脑：“我来考察一下根据地！
听说你们这儿成立失业者再就业互助中心了？
还包住宿？”
老姚闻声走来：“小成？
欢迎。
是阿凯又到处瞎说了吧？”
陈成：“不是不是！
是翔子跟我说的！
说这儿环境好，房租低，室友奇葩……啊不，是室友有趣！
那个……老姚，听说你还有空房？”
老姚挑眉：“确实还有。
怎么，你也……”陈成双手合十，眼睛放光：“求收留！
姚大哥！
你是不知道，我在家搞我的手工作品，我妈天天念叨我把家里搞成废品收购站了！
毛线团滚得到处都是，我爸上次差点被我的绣花针给扎了！
我需要一个宽敞的、自由的、能让我灵魂创作的地方！”
阿凯：“嚯！
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那房间得成啥样啊？”
林翔从自己房间探出头，插嘴：“我可以作证，小成姐那创造力，一般家庭空间确实承载不了。”
陈成：“就是！
而且合租好哇！
我可以教你们手工，丰富你们的业余生活，陶冶情操！
还可以用我的作品装饰这里，提升整体艺术氛围！
房租我照付！”
她拍了拍她的帆布包，里面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老姚看着陈成充满期待，甚至有点威胁的眼神，又看了看她那一大包“艺术材料”，有点头疼，“这个……我得考虑一下卫生问题和……安全隐患。”
他想象了一下满地毛线和不明液体的场景。
阿凯唯恐天下不乱：“让她来！
老姚！
人多热闹！
以后我们家的软装就靠大成子了！
说不定还能发展个副业，首播卖手工艺品呢！”
林翔小声：“听起来比老姚调酒靠谱点。”
老姚叹了口气：“行吧……约法三章，第一，公共区域不能变成你的工作室；第二，易燃易爆……还有你那堆针头线脑，保管好；第三，不准用我的名贵……呃，前名贵酒杯当笔洗！”
陈成欢呼：“成交！
姚老板万岁！
我这就回去搬东西！
我那些宝贝绢布和丝线终于有地方舒展了！”
风风火火地跑了。
老姚扶额：“我怎么感觉我这公寓要变成收容所了……”阿凯搂住老姚肩膀：“错！
是梦想孵化器！
失业者联盟总部！”
（又过了约莫一个月，一个下午，阿凯和林翔正在争论晚上点什么外卖更省钱，门铃又响了。
）阿凯跑去开门，愣住了：“哎呦！
稀客啊！
灵蓉姐？！
小棉花！
你们怎么找这儿来了？”
门口站着正是刘灵蓉和小棉花。
刘灵蓉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但脸上有些许疲惫和困惑。
小棉花则好奇地打量着门厅。
刘灵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呃，阿凯？
真巧……嗯，我是在附近看到个招租广告，顺着地址找过来的。
没想到是你们家？
姚先生是房东？”
老姚闻声走来，略显惊讶：“刘女士？
是我发布的广告。
请进请进。”
小棉花牵着妈妈的手走进来，小大人似的点评：“妈妈，这个楼梯好像我们酒店后厨那个哦，有点旧但是挺干净的。”
刘灵蓉尴尬地笑笑：“小孩子乱说……姚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不知道是您这里。
我就是随便看看，最近工作压力大，想着是不是换个环境……算了，还是不麻烦了。”
准备告辞。
阿凯立刻拦住：“别啊灵蓉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就是缘分啊！
快请坐请坐！
翔子！
倒水！
……算了你别倒了，用一次性杯子吧，怕你摔了。”
林翔手忙脚乱去找杯子：“哦哦！”
陈成也从房间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未完成的羊毛毡：“灵蓉姐！
小棉花！
太好了！
你们也要加入我们吗？”
刘灵蓉被这热情搞得有点懵：“啊？
加入？
不是……我就是看看房子……”老姚保持绅士风度：“刘女士是对合租感兴趣？
我记得您是在职的，酒店经理人工作应该很稳定吧？”
刘灵蓉叹了口气：“稳定是稳定，就是太忙了，经常加班，照顾小棉花有点力不从心。
而且最近酒店行业也不景气，压力很大。
想着如果离公司近一点，环境舒服一点，或许能好点……但我没想到是你们这儿……”显然是有点突然和尴尬了。
小棉花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妈妈，这里好像比我们家好玩。
有怪叔叔（指阿凯和老姚），有做手工的阿姨（指陈成），还有那个不会玩游戏的叔叔（指林翔）。”
林翔抗议：“哎！
小棉花，我游戏打得可好了！”
阿凯趁热打铁：“灵蓉姐！
你看！
小棉花都喜欢这儿！
这就是天意！
你想想，你上班那么累，回来还得操心家务？
在我们这儿，完全不用！
我们有……呃……”（他眼神扫过乱七八糟的客厅，硬着头皮说）“我们有完善的值日生制度！
虽然还没制定……但我们人多力量大啊！
翔子可以帮你修电脑！
大成子可以陪小棉花玩手工！
老姚可以……可以提供精神导师服务！
我可以负责活跃气氛！”
老姚小声：“我怎么就成精神导师了……”林翔点头如捣蒜：“对啊灵蓉姐！
而且这附近治安好，小区安静，特别适合小棉花成长！”
完全忘了自己才搬进来没多久。
陈成：“是啊是啊！
我们可以一起做饭，多热闹！
总比一个人带孩子闷头吃外卖强！”
刘灵蓉被说得有点心动，但又犹豫：“可是……合租毕竟不方便，而且我还有小棉花，怕吵到你们……”小棉花突然开口：“妈妈，我觉得可以。
这些叔叔阿姨看起来都需要人照顾。
我可以帮忙看着他们，别让他们闯祸。”
众人哭笑不得……阿凯：“看看！
看看！
小棉花的觉悟！
人间清醒！
灵蓉姐，你还犹豫什么？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让你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广告，又鬼使神差地走到这里，遇到了我们这群……未来的成功人士！
这就是为了让你来带领我们走向光明啊！”
老姚实在听不下去了，干咳一声：“刘女士，您别听阿凯胡说。
不过，如果您确实有需求，不妨考虑一下。
房间就在楼上，朝南，带一个小阳台，面积不小。
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
至于孩子，我们都很喜欢小棉花，不会觉得打扰。”
刘灵蓉看着眼前这群人——阳光但话痨的阿凯，装绅士的老姚，热心的林翔，艺术气息的陈成，还有自己那人小鬼大的女儿，又想了想工作的压力和独自带娃的辛苦，忽然觉得这种热闹或许也不是坏事。
刘灵蓉深吸一口气，笑了：“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小棉花也不反对……那……我就看看房间？”
阿凯 & 林翔击掌欢呼：“耶！
成功！
联盟大家庭正式成立！”
老姚看着兴高采烈的众人，以及一脸“这摊子还得我罩着”表情的小棉花，无奈地笑了笑，心想：得，这下真成收容所了……还是带幼儿园的那种，以后的日子热闹喽！
随机笑着提出，：“看来得赶紧研究一下，有没有能调出一种叫‘生活希望’的鸡尾酒……请大家喝。”
众人一阵沉默，嘴里高喊：“不要……”西散逃离。
顿时，客厅里只留下了一脸无奈的老姚和不明所以的刘灵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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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 “老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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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警惕地看着阿凯）“你是不是己经有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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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着……翔子怎么样？”
老姚：“林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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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搬出他那程序员圣地张江高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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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给我发微信，哭诉房东要卖房，他月底就得卷铺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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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这不正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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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那点面子？
他那点工资……哦不对，现在也没工资了，能找到这地段、这价格的房子，梦里都得笑醒！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保证把他‘忽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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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心情，我正忙着在租房APP上跟人吵架呢，那图片绝对是假的，假的！”
阿凯： “兄弟！
给你指条明路！
愚园路，老公寓，精装修，交通便利，室友帅气多金还幽默……当然，除了我，还有另一位室友，成熟稳重，社会精英！”
老姚小声道：“啧，过了啊。”
林翔怀疑：“你有这资源？
不对……你说的该不会是老姚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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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老姚这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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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们俩大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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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预算，单间只能去崇明岛找农家乐了！
而且合租多好啊！
有人陪你打游戏，有人听你畅想大平层……老姚还能给你调酒喝！”
老姚在一旁猛摆手瞪眼。
林翔思索一下：“老姚那酒……算了。
主要是……唉，有点不好意思，混到这地步……”老姚凑近电话，用他自以为最沉稳磁性的声音：“林翔，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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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相有个照应，比一个人硬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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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报出一个比市场价低不少的数字：“这个数，包水电物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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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你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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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啊，呸呸呸！
是死过……死过很多瓶老姚调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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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来！
等我！
我马上收拾东西！
今晚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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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凯得意地对老姚比了个耶：“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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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我是不是价格开太低了？
怎么感觉自己亏了？”
（几天后，林翔拖着大包小包行李入住了，房间正好在阿凯隔壁。
又过了一周……陈成背着一个巨大的、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毛线、布料、半成品缠花的篮子，按响了门铃。
）阿凯开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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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又来推销你的手工……呃，艺术品？”
陈成探头探脑：“我来考察一下根据地！
听说你们这儿成立失业者再就业互助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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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闻声走来：“小成？
欢迎。
是阿凯又到处瞎说了吧？”
陈成：“不是不是！
是翔子跟我说的！
说这儿环境好，房租低，室友奇葩……啊不，是室友有趣！
那个……老姚，听说你还有空房？”
老姚挑眉：“确实还有。
怎么，你也……”陈成双手合十，眼睛放光：“求收留！
姚大哥！
你是不知道，我在家搞我的手工作品，我妈天天念叨我把家里搞成废品收购站了！
毛线团滚得到处都是，我爸上次差点被我的绣花针给扎了！
我需要一个宽敞的、自由的、能让我灵魂创作的地方！”
阿凯：“嚯！
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那房间得成啥样啊？”
林翔从自己房间探出头，插嘴：“我可以作证，小成姐那创造力，一般家庭空间确实承载不了。”
陈成：“就是！
而且合租好哇！
我可以教你们手工，丰富你们的业余生活，陶冶情操！
还可以用我的作品装饰这里，提升整体艺术氛围！
房租我照付！”
她拍了拍她的帆布包，里面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
老姚看着陈成充满期待，甚至有点威胁的眼神，又看了看她那一大包“艺术材料”，有点头疼，“这个……我得考虑一下卫生问题和……安全隐患。”
他想象了一下满地毛线和不明液体的场景。
阿凯唯恐天下不乱：“让她来！
老姚！
人多热闹！
以后我们家的软装就靠大成子了！
说不定还能发展个副业，首播卖手工艺品呢！”
林翔小声：“听起来比老姚调酒靠谱点。”
老姚叹了口气：“行吧……约法三章，第一，公共区域不能变成你的工作室；第二，易燃易爆……还有你那堆针头线脑，保管好；第三，不准用我的名贵……呃，前名贵酒杯当笔洗！”
陈成欢呼：“成交！
姚老板万岁！
我这就回去搬东西！
我那些宝贝绢布和丝线终于有地方舒展了！”
风风火火地跑了。
老姚扶额：“我怎么感觉我这公寓要变成收容所了……”阿凯搂住老姚肩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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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者联盟总部！”
（又过了约莫一个月，一个下午，阿凯和林翔正在争论晚上点什么外卖更省钱，门铃又响了。
）阿凯跑去开门，愣住了：“哎呦！
稀客啊！
灵蓉姐？！
小棉花！
你们怎么找这儿来了？”
门口站着正是刘灵蓉和小棉花。
刘灵蓉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但脸上有些许疲惫和困惑。
小棉花则好奇地打量着门厅。
刘灵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呃，阿凯？
真巧……嗯，我是在附近看到个招租广告，顺着地址找过来的。
没想到是你们家？
姚先生是房东？”
老姚闻声走来，略显惊讶：“刘女士？
是我发布的广告。
请进请进。”
小棉花牵着妈妈的手走进来，小大人似的点评：“妈妈，这个楼梯好像我们酒店后厨那个哦，有点旧但是挺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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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随便看看，最近工作压力大，想着是不是换个环境……算了，还是不麻烦了。”
准备告辞。
阿凯立刻拦住：“别啊灵蓉姐！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就是缘分啊！
快请坐请坐！
翔子！
倒水！
……算了你别倒了，用一次性杯子吧，怕你摔了。”
林翔手忙脚乱去找杯子：“哦哦！”
陈成也从房间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未完成的羊毛毡：“灵蓉姐！
小棉花！
太好了！
你们也要加入我们吗？”
刘灵蓉被这热情搞得有点懵：“啊？
加入？
不是……我就是看看房子……”老姚保持绅士风度：“刘女士是对合租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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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灵蓉叹了口气：“稳定是稳定，就是太忙了，经常加班，照顾小棉花有点力不从心。
而且最近酒店行业也不景气，压力很大。
想着如果离公司近一点，环境舒服一点，或许能好点……但我没想到是你们这儿……”显然是有点突然和尴尬了。
小棉花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妈妈，这里好像比我们家好玩。
有怪叔叔（指阿凯和老姚），有做手工的阿姨（指陈成），还有那个不会玩游戏的叔叔（指林翔）。”
林翔抗议：“哎！
小棉花，我游戏打得可好了！”
阿凯趁热打铁：“灵蓉姐！
你看！
小棉花都喜欢这儿！
这就是天意！
你想想，你上班那么累，回来还得操心家务？
在我们这儿，完全不用！
我们有……呃……”（他眼神扫过乱七八糟的客厅，硬着头皮说）“我们有完善的值日生制度！
虽然还没制定……但我们人多力量大啊！
翔子可以帮你修电脑！
大成子可以陪小棉花玩手工！
老姚可以……可以提供精神导师服务！
我可以负责活跃气氛！”
老姚小声：“我怎么就成精神导师了……”林翔点头如捣蒜：“对啊灵蓉姐！
而且这附近治安好，小区安静，特别适合小棉花成长！”
完全忘了自己才搬进来没多久。
陈成：“是啊是啊！
我们可以一起做饭，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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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灵蓉被说得有点心动，但又犹豫：“可是……合租毕竟不方便，而且我还有小棉花，怕吵到你们……”小棉花突然开口：“妈妈，我觉得可以。
这些叔叔阿姨看起来都需要人照顾。
我可以帮忙看着他们，别让他们闯祸。”
众人哭笑不得……阿凯：“看看！
看看！
小棉花的觉悟！
人间清醒！
灵蓉姐，你还犹豫什么？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让你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广告，又鬼使神差地走到这里，遇到了我们这群……未来的成功人士！
这就是为了让你来带领我们走向光明啊！”
老姚实在听不下去了，干咳一声：“刘女士，您别听阿凯胡说。
不过，如果您确实有需求，不妨考虑一下。
房间就在楼上，朝南，带一个小阳台，面积不小。
价格我们可以再商量。
至于孩子，我们都很喜欢小棉花，不会觉得打扰。”
刘灵蓉看着眼前这群人——阳光但话痨的阿凯，装绅士的老姚，热心的林翔，艺术气息的陈成，还有自己那人小鬼大的女儿，又想了想工作的压力和独自带娃的辛苦，忽然觉得这种热闹或许也不是坏事。
刘灵蓉深吸一口气，笑了：“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小棉花也不反对……那……我就看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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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
联盟大家庭正式成立！”
老姚看着兴高采烈的众人，以及一脸“这摊子还得我罩着”表情的小棉花，无奈地笑了笑，心想：得，这下真成收容所了……还是带幼儿园的那种，以后的日子热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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