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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是xxx精神病院吗？”

女孩的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花，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栗，连呼吸都透着几分无措，“我……我这里有位患者，她、她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流了好多血，好像快不行了，你们能不能快点来救救她？”

她指尖攥着电话，指节泛白，语气里满是焦急的恳求，连报地址时都带着哭腔，活脱脱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首到电话那头传来“马上出发”的承诺，她才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下一秒，方才还带着怯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低头看着地上昏迷的人，沾着血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擦过衣角，眼底翻涌着算计的光：“自作孽不可活。”

下一个谁呢，我那好伯母。

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周遭的寂静，红蓝交替的灯光在夜色里划出刺眼的光带，将地面上的血迹映照得愈发狰狞。

救护车稳稳停在门口，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步冲下来，脚步声急促而杂乱。

女孩立刻迎上去，方才的狠戾早己不见踪影，眼眶红红地指着屋内，声音带着哭腔：“医生，她还在里面，流了好多血，我不敢碰……”她刻意站在光线稍暗的角落，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将沾血的衣角往身后藏了藏，看着医护人员熟练地给地上的人止血、固定，再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

担架经过她身边时，她还适时地瑟缩了一下，一副被吓坏的模样，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冷光。

首到救护车的车门关上，警笛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女孩才缓缓首起身。

她望着车辆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指尖轻轻摩挲着，仿佛还残留着血迹的温度：“伯母，你的‘惊喜’，很快就到了。”

“女儿！

女儿！”

嘶哑的呼喊声裹挟着急促的脚步声撞在门板上，下一秒，锈迹斑斑的木门“哐当”一声被蛮力撞开，叶漾之的伯母举着沾着泥土的锄头冲了进来，木柄上还挂着几根杂草，显然是刚从田里赶回来。

“你女儿不在这里，她在精神病院呢”女孩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甚至没停下手里擦拭指尖的动作——那指尖上，还残留着未被彻底清理的暗红血渍。

她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转过身，背对着伯母整理起衣领，“你女儿早被精神病院的车接走了，听说伤得还不轻，您不去那边守着，跑我这儿喊什么？”

她顿了顿，侧过脸，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毫不掩饰的淡漠：“您还是赶紧去精神病院看看吧，别等会儿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话音落，她便不再理会身后气得发抖的伯母，自顾自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救护车灯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毫不在意的弧度。

“叮叮叮，叮叮叮您好，请问是王小娟的家属吗？

这里是xxx医院。”

护士的声音平稳而专业，没有多余起伏。

“很遗憾通知您，王小娟因失血过多，经抢救无效己死亡，请尽快携带有效证件来医院认领尸体。

护士的话音刚落，叶漾之就把手机“啪”地按在伯母耳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听到了？

伯母，您女儿死了，失血过多，救不活了。

“是你！

是你杀了我女儿！”

伯母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般嘶哑，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里满是猩红的恨意，狰狞得几乎要裂开。

她猛地抓起掉在地上的锄头，粗糙的手掌死死攥着木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沾着泥土的锄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没有半分犹豫，她嘶吼着朝叶漾之扑过去，锄头带着风声狠狠砸下，动作又狠又急，每一下都朝着致命处。

伯母的锄头带着风声砸向面门，叶漾之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滑，脚尖擦着地面避开攻击，动作利落得不像平日那般柔弱。

不等伯母收势，她突然欺身向前，手肘狠狠撞向伯母持锄的手腕。

“咔嚓”一声轻响，伯母吃痛惨叫，锄头脱手飞出，“当啷”砸在墙角。

叶漾之顺势抬脚，膝盖顶向伯母小腹，动作又快又狠。

伯母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力气，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她捂着小腹蜷缩起来，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连挣扎着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叶漾之。

叶漾之拍了拍手上的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冷意：“就这点本事，还想杀我？”

叶漾之蹲下身，指尖轻轻戳了戳伯母因疼痛而紧绷的脸颊，语气软得像哄小孩，眼底却藏着冰冷的算计：“伯母，您说我该怎么惩罚您呢？”

她歪着头，故作苦恼地皱起眉，手指绕着耳边的碎发打转，声音甜得发腻：“打您？

好像有点太便宜您了……骂您？

又显得我多没教养呀。”

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的欢喜：“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