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碑1993肖勇王强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小说免费完结无碑1993肖勇王强
作者:萧域
都市小说连载
萧域的《无碑1993》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被不公开除的退伍侦察兵肖勇,回到混乱的滨港市后陷入生存绝境。在码头挣扎、卷入街头暴力并濒临犯罪深渊时,他被缉毒队长陈国华胁迫,签下“魔鬼契约”——以卧底身份打入滨港最大毒瘤“四海帮”。拒绝成为被动棋子的肖勇,选择了一条更凶险的路:另起炉灶。他盘下破败的“夜莺”歌厅,以“陈默”之名在红灯街的刀锋上起舞。面对毒枭刘强的血腥压迫、受害女性杨丽丽的绝望过往,以及残疾老兵丁潇这把“淬火之刃”的投靠,肖勇必须在群狼环伺的黑暗江湖中,用最狠辣的手段挣扎求生、聚拢力量。他的目标不仅是生存,更是以“黑道新势力”的身份,向四海帮的核心发起致命冲击,在血与火的漩涡中,为自己和那些被黑暗吞噬的灵魂,砸出一条救赎之路。这是一场孤独而惨烈的淬火初炼,每一步都踏在无间地狱的边缘。
2025-09-27 20:23:38
码头搬运工的活儿,比想象中更熬人。
天刚蒙蒙亮,滨港港区就苏醒了。
巨大的龙门吊发出低沉的轰鸣,货轮的汽笛声穿透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柴油的刺鼻和货物散发的各种混杂气味——鱼干的腥臭、橡胶的怪味、化工原料的酸涩。
我穿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沾满污渍的工装,混在一群同样衣衫褴褛的汉子中间,像蚂蚁一样在堆积如山的货物和庞大的货轮之间穿梭。
监工姓赵,大家都叫他“赵阎王”。
人如其名,黑瘦干瘪,一双三角眼像毒蛇一样扫视着每一个人。
他手里永远攥着一根磨得发亮的硬木短棍,看谁动作稍慢,或者扛的包不够满,那棍子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过来,带着破风声,落在背上、腿上,火辣辣地疼。
“磨蹭什么!
没吃饭啊!
快!
快!”
赵阎王的吼声是码头清晨不变的背景音。
我扛起一个足有百十来斤的麻袋,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棱角硌得肩膀生疼。
汗水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鬓角往下淌。
我咬着牙,低着头,跟随着前面人的脚步,走上那颤巍巍的跳板,把麻袋堆放到指定的位置。
一趟,两趟,三趟……肌肉在尖叫,肺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
在这里,力气是唯一的通行证,沉默是唯一的保护色。
休息的间隙,我找了个背阴的集装箱角落,靠着冰冷的铁皮坐下,拧开军用水壶,灌了几口凉白开。
水壶是部队发的,磨掉了不少漆,但很结实。
周围几个工友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用脏兮兮的毛巾擦着汗。
“妈的,这赵阎王,早晚得报应!”
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低声咒骂着,揉着被棍子抽青的小腿。
“少说两句吧,疤脸,让他听见又得挨揍。”
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工人叹了口气,“混口饭吃,不容易。”
疤脸啐了一口唾沫,没再说话,眼神里却满是戾气。
我沉默地听着。
码头就像一个小小的江湖,有赵阎王这样的“统治者”,有疤脸这样心怀不满的“刺头”,也有老工人这样逆来顺受的“顺民”。
而我,是刚来的“新人”,需要观察,需要适应,更需要隐藏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息。
中午,烈日当空,水泥地面被烤得滚烫,散发着蒸腾的热气。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阴凉处,拿出自带的干粮。
大多是硬邦邦的馒头、烙饼,就着咸菜疙瘩或者一点酱豆腐。
条件稍好的,或许能有个搪瓷缸子装着点家里带来的剩菜。
我拿出早上买的两个冷馒头,掰开,夹了点咸菜丝,默默地啃着。
干涩的馒头渣噎在喉咙里,我用力咽下去,又灌了几口水。
胃里依旧空落落的。
这点食物提供的热量,远不足以支撑下午繁重的体力消耗。
“喂,新来的!”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抬起头,是疤脸。
他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蹲在我旁边,眼神带着点探究:“看你身手挺利索,以前练过?”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多说。
“当过兵吧?”
疤脸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身上那股劲儿,藏不住。”
我心里微微一凛。
疤脸的眼睛很毒。
我看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疤脸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别紧张,兄弟。
这码头水深着呢,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叫王强,道上兄弟给面子,叫我疤脸。”
他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和他握了握。
他的手粗糙有力,布满老茧。
“肖勇。”
我报上名字。
“肖勇,好名字!”
疤脸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干活实在,是个汉子。
以后在这码头,有啥事吱声,赵阎王那狗日的,别看他现在蹦跶得欢,哼……”他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狠厉说明了一切。
这时,一个瘦小灵活的身影像泥鳅一样钻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橘子。
“疤脸哥,肖哥,吃橘子不?
刚顺的,新鲜!”
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机灵劲儿,也带着点市井的油滑。
“老鼠,你小子又手痒了?”
疤脸笑骂着,接过一个橘子扔给我,“谢了。”
“老鼠”嘿嘿一笑,挨着我坐下,麻利地剥开橘子皮:“肖哥,新来的?
看你面生。
我叫李浩,他们都叫我‘老鼠’,跑得快嘛!”
我接过橘子,道了声谢。
这个叫老鼠的少年,虽然年纪小,但在这码头似乎混得很开,跟疤脸他们都很熟络。
他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眉飞色舞地讲着码头上的各种“趣闻”——哪个仓库的看守最好糊弄,哪条船上的水手最大方,赵阎王昨天又在哪个发廊过夜了……听着老鼠的讲述,我对这个码头江湖的认知又清晰了几分。
这里不仅有繁重的劳动和残酷的压榨,还有偷鸡摸狗、拉帮结派、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在暗流涌动。
疤脸似乎有些势力,对赵阎王不满;老鼠则是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
而我,肖勇,一个沉默寡言、力气不小的新人,正在被他们纳入这个小小的圈子。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天下午,我们正在卸一批从南方运来的热带水果。
纸箱很重,里面是成串的香蕉和芒果,散发着浓郁的甜香。
赵阎王今天似乎心情格外差,骂人的频率和棍子落下的次数都明显增多。
我扛着一箱芒果,小心地走在跳板上。
汗水流进眼睛,视线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晃!
肩上的箱子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脱手砸向下面!
下面正有两个工友在整理货物!
这一箱子几十斤重的芒果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电光火石间,部队里千锤百炼的本能发挥了作用。
我腰腹猛地发力,硬生生稳住下坠的重心,同时双臂肌肉贲张,死死扣住下滑的箱子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往回拉!
箱子在跳板边缘危险地晃了晃,最终还是被我稳住了,只有几个芒果从箱口滚落,掉在下面的空地上。
我松了口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你他妈瞎啊!”
赵阎王的怒吼和棍风同时袭来!
他根本没看到刚才的危险,只看到我差点摔了箱子,几个芒果掉了出来。
那根硬木短棍带着风声,狠狠地抽在我的后背上!
“啪!”
一声脆响。
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从跳板上栽下去。
怒火“腾”地一下冲上头顶!
我猛地转过身,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赵阎王。
赵阎王被我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举起棍子又要打:“还敢瞪我?!
反了你了!”
“住手!”
疤脸的声音响起。
他和几个工友围了过来。
疤脸挡在我身前,盯着赵阎王:“赵头,刚才要不是肖勇反应快,那一箱子货就砸下去了!
下面可有人!”
“就是!
我们都看见了!”
其他工友也附和道。
赵阎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知道疤脸说的是事实,但众目睽睽之下被顶撞,让他下不来台。
他三角眼一瞪:“反应快?
我看他是毛手毛脚!
摔坏了货,你们赔得起吗?
都给我滚回去干活!
再废话,今天工钱都别想要!”
他挥舞着棍子,驱赶着众人。
疤脸还想说什么,被我拉住了。
我对他摇摇头,示意算了。
现在冲突,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这些靠他发工钱的工人。
我默默地转过身,重新扛起那箱芒果,走下跳板。
后背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像被烙铁烫过。
但更疼的是心里那股憋屈。
在部队,我的身手是用来保卫国家,保护战友的。
在这里,却差点因为救人的本能而挨打受辱。
疤脸跟在我旁边,低声骂着:“操他妈的赵阎王!
狗仗人势的东西!
肖勇,这口气你咽得下?”
我沉默着,把箱子码放整齐,汗水混着灰尘从额头流下。
咽不下又能怎样?
像在部队一样,一拳打过去?
然后呢?
失去这份勉强糊口的工作,甚至可能被赵阎王找人报复,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拿什么跟他斗?
“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说,像是在说服疤脸,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疤脸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码头的生活单调而残酷,但也并非全无波澜。
老鼠的“副业”让我见识了另一种生存方式。
一天傍晚,收工后,老鼠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堆集装箱后面。
“肖哥,想不想弄点外快?”
他搓着手,眼睛发亮。
“什么外快?”
我皱眉。
“看见那艘‘海丰号’没有?”
老鼠指着不远处一艘正在卸货的散装货轮,“上面有几箱好东西,日本来的电子表!
精贵着呢!
晚上仓库那边看守的老刘头,好酒,睡得死。
咱们摸进去,弄几块出来,转手一卖,顶你扛半个月大包!”
偷东西?
我心头一沉。
在部队,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是耻辱。
但老鼠的话又像魔鬼的低语,诱惑着我。
一块日本电子表,在黑市上能卖好几十块,甚至上百。
那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意味着能吃饱饭,能交上房租,能……活得稍微像个人样。
我沉默着,内心剧烈挣扎。
道德和饥饿感在激烈交锋。
疤脸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抱着胳膊靠在集装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肖勇?
怕了?
这码头上的耗子,哪个不顺手捞点?
赵阎王克扣咱们工钱的时候,手可黑着呢!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是!
肖哥,你身手好,翻墙利索,咱们就干这一票!
神不知鬼不觉!”
老鼠在一旁怂恿。
夜色渐浓,码头的灯光昏暗。
远处传来海浪拍打岸堤的声音。
我看了看老鼠充满期待的脸,又看了看疤脸带着怂恿和一丝考验的眼神。
最终,对温饱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怎么干?”
老鼠兴奋地低呼一声,立刻开始比划着计划。
疤脸则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
深夜,码头区一片寂静,只有巡逻保安手电筒偶尔扫过的光柱。
我和老鼠像两道幽灵,贴着集装箱的阴影移动。
目标仓库的围墙不高,但对老鼠来说还是有点困难。
我蹲下,让他踩着我肩膀上去,然后自己后退几步,一个助跑,手在墙头一搭,利落地翻了进去。
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发出声音。
仓库里堆满了货物,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老鼠凭着白天的记忆,很快找到了那几个印着日文的纸箱。
他掏出小刀,熟练地划开封箱胶带。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包装精美的电子表,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老鼠迅速抓了一把,塞进怀里。
他示意我也拿。
我看着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部队的纪律,父亲的教诲(虽然记忆己经很模糊了)……像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我的手。
“快啊!
肖哥!”
老鼠焦急地催促。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是巡逻的保安!
“糟了!”
老鼠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我了,抱着怀里的表,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向仓库深处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那里似乎有个小窗户。
脚步声越来越近!
手电筒的光柱在仓库门口晃动!
我心脏狂跳,来不及多想,也立刻闪身躲到一堆麻袋后面,屏住呼吸。
保安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用手电筒朝里面晃了晃,没发现异常,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妈的,老刘头又喝多了吧,门都不锁严实……”首到脚步声远去,我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湿透。
老鼠从杂物堆后面探出头,对我做了个“安全”的手势。
他怀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收获不小。
“肖哥,你……”老鼠看着我空空的手,有些不解。
“走吧。”
我低声说,不想解释。
我们原路翻墙出去。
回到码头外的阴影里,老鼠兴奋地数着“战利品”,足足有七八块表。
“发财了!
肖哥,这块给你!”
他大方地递给我一块。
我看着他手里那块小巧精致的电子表,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它代表着食物,代表着房租,代表着暂时的喘息。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塑料表壳,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不用了。”
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自己处理吧。”
老鼠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肖哥,你……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打断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
饥饿感依旧在灼烧着我的胃,但另一种更深的、自我厌恶的情绪,却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终究还是没能跨过那条线,但仅仅是有这个念头,并且参与了行动,就足以让我感到羞耻。
偷表事件后,老鼠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也多了几分疏离。
疤脸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偶尔会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我在码头继续沉默地扛包,用近乎自虐的体力消耗来麻痹自己混乱的思绪。
这天下午,天气异常闷热,一丝风都没有。
我们正在卸一批沉重的机器零件。
每个人都汗如雨下,疲惫不堪。
赵阎王大概是热得心烦,脾气比平时更暴躁,棍子挥舞得格外勤快。
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工人,姓张,我们都叫他老张头。
他头发花白,背己经佝偻了,扛着一个沉重的齿轮箱,脚步蹒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
“老东西!
没吃饭啊!
快点!”
赵阎王不耐烦地吼着,一棍子抽在老张头的小腿上。
老张头一个趔趄,本就沉重的齿轮箱猛地一晃,他再也支撑不住,“哎哟”一声,连人带箱子向前扑倒!
“小心!”
旁边的工友惊呼。
眼看沉重的齿轮箱就要砸在老张头身上!
这要是砸实了,不死也得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我离得最近。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去,在箱子即将砸落的瞬间,用肩膀和后背硬生生地顶住了下坠的箱体!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但我咬紧牙关,死死地撑住了!
“老张头!
快出来!”
我吼道,声音因为用力而嘶哑。
旁边的工友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吓傻了的老张头从箱子底下拖了出来。
我这才缓缓地、艰难地将齿轮箱放到地上。
后背和肩膀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刚才那一下撞击显然伤到了筋骨。
汗水像开了闸一样涌出,瞬间湿透了全身。
“肖勇!
你他妈找死啊!”
赵阎王的怒吼声响起。
他冲过来,不是查看老张头的情况,也不是关心我是否受伤,而是指着地上的齿轮箱,气急败坏地骂道:“这箱子要是摔坏了,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还有你!
老不死的!
干不了就滚蛋!
别在这碍事!”
他抬起脚,竟然要朝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老张头踹去!
“够了!”
我猛地首起身,尽管后背疼得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挺首了脊梁,像一杆标枪般挡在了老张头身前。
我死死地盯着赵阎王,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部队,面对的是那个该死的营副。
同样的仗势欺人,同样的草菅人命!
赵阎王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和那凶兽般的眼神彻底震慑住了。
他抬起的脚僵在半空,举起的棍子也忘了落下。
他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新人,此刻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那一脚真的踹下去,或者棍子落下来,眼前这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撕碎他。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疤脸站在人群里,眼神闪烁,拳头暗暗攥紧。
赵阎王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狠话,但在我冰冷的注视下,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他色厉内荏地挥舞了一下棍子,指着我和老张头:“你……你们!
今天工钱扣光!
滚!
都给我滚!”
说完,他像是怕我动手似的,转身快步走开了,背影带着一丝狼狈。
我紧绷的身体这才微微放松,后背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肖哥!
你没事吧?”
老鼠第一个冲过来扶住我。
疤脸也走了过来,看着赵阎王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我,眼神复杂,最终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样的!
肖勇!
是条汉子!”
他转头对其他工友吼道:“都愣着干嘛?
扶老张头去边上歇着!”
工友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围了上来。
老张头老泪纵横,抓着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说着感谢的话。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赵阎王消失的方向,我知道,这份码头的工作,算是彻底干到头了。
扣光工钱,驱逐离开,这是他最后的“惩罚”。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太多失落,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许,离开这个充满压榨和屈辱的地方,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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