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铁锈味，江渔的指尖划过医院走廊的瓷砖，指腹碾过砖缝里凝固的血痂。
镜中医院的走廊像条扭曲的肠道，两侧的玻璃窗映出无数个重叠的身影 —— 穿白大褂的莫小诗走在前方，她的倒影比本人矮三厘米，脚踝处缠着与便利店怪物相同的墨色纹路。
规则第一条: 12:00-18:00 禁止照镜子。莫小诗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治疗喷雾，星芒刺青在荧光灯下泛着微光，但现在是 11:59，我们有一分钟准备时间。她突然停在护士站的落地镜前，指尖在镜面上点出三个血点，形成等边三角形——与便利店摆放薄荷糖的形状完全一致。
江渔盯着镜中莫小诗的倒影，发现其左腕的刺青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齿轮状的印记。
他突然想起永夜高中的物理实验室，齿轮心脏标本的瞳孔里曾映出相同的星芒图案。
护士站的值班表上，莫小诗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七次，每次圈痕都比前一次深，像在记录死亡次数。
奇数病房床单要平整，偶数允许三道褶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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