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子里的狐尾炸成毛团,把枕头都挠出了洞——张陆让那句"明天体检"像颗小炸弹,在她脑子里"轰"了一夜。
"不就是量个血压吗?"她对着玻璃门哈气,白雾蒙住倒影里发红的耳尖,"他又不知道我是半妖...吧?"
消毒水味裹着风涌进来时,张陆让正低头整理血压计。
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腕间银链随着动作轻晃,和昨晚帮她缠绷带时一个模样。
苏在在的尾巴尖在牛仔裤里蜷成毛球——她特意挑了条厚裤子,可此刻后颈的绒毛正不受控制地竖起来,像被人从头浇了杯热水。
"坐。"张陆让抬头,指腹蹭了蹭血压计袖带,"先测脉搏。"
苏在在坐得笔直,膝盖却不小心撞响桌角。"疼疼疼——"她倒抽冷气,尾巴尖在裤管里抽了抽,把裤脚顶出